xxx 我,不能再咸鱼下去了呢……
x 我流意识流
x 一直很想写的幻境系列之一 XD
x 幻境里的故事不是真的,是象征啦
xx 喻总第一人称视角。
1
我睁开眼。
这是一个昏暗的小木屋,只有从极高的的地方射下的一线微光。
我不怕黑暗,我习惯于身处其中。
我环顾四周。有十几个小孩……从视角上看,我应该也差不多。
小孩都在大声哭叫。屋子不大,恐惧的哭声形成一种要将人包围的感觉。我摸索着走到墙边。
努力分辨了一下,这群小孩喊得内容大概是这样的:戏团倒了,以后怎么办啊,叔叔救我。
叔叔?好像是戏团的所有人?记不太清了,我印象里只有“所有人”三个字。发生了什么?也想不起来…算了不想了,好像也没什么重要的。
好像没有什么是重要的。…是这样的吧?
不知道是不是有风,屋子的门轻轻地打开来。这场景由于过于安静在这嘈杂混乱的现成竟显得有些刺眼。孩子们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一致将视线转向门,然后面面相觑。
屋子里倒是亮了一些,虽然光线依然十分有限。
通过门我看到远方模糊的地平线,在那之上是一片星空。我看到了繁星。
深蓝色的绒布遥远而幽暗,在那之上白金色的镶钻毫不吝啬地点缀,闪烁着温暖的光,像摇曳的生命之火。
那景像竟美得让我眼睛发痛。
……我好像有好长好长时间没有看到过星星了,居然还认得出来啊。
我想再多看两眼,甚至想走出这屋子。
但这时一个大汉出现在了门口。他是那么庞大,把本就不宽的门堵得严严实实,也完全隔开了我和星星。屋里又暗了下来,但不知为何我觉得比原来更暗了,伸手不见五指。
我不怕黑暗,但这并不代表我喜欢。所以我无法不对突然出现的大汉露出厌恶的表情。
但我把头低了下去,因为有一个声音很肯定地告诉我:反抗他?你做不到。
我问为什么?但是没有回应。
大汉抓抓胡腮,咧着嘴冲孩子们笑——其实我看不见,但我觉得他是在笑。不过不像是有温度的那种——是冷笑吗?他说:“没事娃子们,我已经想到办法了,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不会有问题!明天跟我进城去!”
几个女孩激动地大哭大笑,似乎是跳起来抱在了一起。看不清。一时间整个屋子充满了欢欣鼓舞。
我靠着墙做了下来。
我的内心毫无波动。
甚至还想笑。甚至已经扯开了嘴角。
我觉得我大概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们什么都没感觉到吗?
真奇怪。
2
而我也没想过要做些什么,比如提醒他们什么的。
因为那个声音说,你做不到。
3
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已经完全亮了。而我在……我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大概是在一个石洞里吧。光线不弱,我挺高兴。
石洞里除了我还有五个女孩子,除了一个以外都穿着像是要去跳舞的盛装,画了点拙劣的妆,正兴高采烈地说着话。没有打扮的那一个靠坐在我旁边,头低低的好像睡着了。我没敢动,怕惊动了她。
上次看到的大汉进来了,他说了什么,四个叽叽喳喳的女孩几乎是跳着从洞口出去,一路欢声笑语。
……她们真兴奋啊。我目送她们出去,然后转向大汉。我盯着大汉袒露的汗毛密布的胸膛,不再抬头。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怕他……到现在为止我甚至没清楚地见过他的脸。
就好像这大汉的脸上有什么森绿而黑暗的漩涡空洞,锁着梦魇的光芒,凶险得如同野兽,只要看一眼就会被吞噬殆尽。
旁边的女孩动了动,她拨开挡在眼前的长发,抬头看向大汉。
我有了一个不去看大汉的理由。我打量着她。
女孩身量纤细,穿着一条有些褪色的红黑色格子长裙,拨开头发后露出的是一张十分精致的脸孔,金红色的瞳仁像锁在眼眶里的两点夕阳,很漂亮,与之不相称的是她此时憔悴的面色。她看起来比其他小孩大不少,有十二三岁吧。
值得一说的是,在我眼里,她又长又厚的头发是由一串串菱形的像素点构成的。
我感觉大汉的视线在我们之间扫了几个来回,最后在一片沉默当中他终于开口道:“呵,你们看起来还挺精神的,那这个任务我就放心地交给你们了。“
大汉把两把手弩分别塞到我和女孩手里。他好像还说了些什么。
…弓弩?
我很诧异,我不是应该没见过这种东西才对吗?
为什么我会知道……这是弓弩?
大汉的两声大笑把我从诧异中震醒,我看着他的脚大步从门口出去,听到他最后说:“聪明!就是这样,怎么漂亮怎么来哈!”
我终于抬头,望向那个女孩。虽然只听到了一句话,但是……我觉得我知道大汉要我们做什么,还在小黑屋里的时候就觉得是这样。
“我们负责在她们跳舞的时候杀了她们是吗?”我问。
其实挺有道理的。这是最漂亮的死亡之舞,鲜血落下的时候,她们还保持着优雅的舞步。
女孩咬着下唇点点头。她似乎把我的表现理解成了难以接受和求助,张开手臂把我搂在怀里。
我下意识地抖了一下,不过觉得没有挣脱的必要。
“不用怕,你什么都不需要知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看节目已经有了执行也没问题……”
我静静地听着她努力地自我催眠。
女孩最后做了个深呼吸,低头问我:“呐,我叫钥茗,你呢?”
其实我很想回答她。虽然那个声音说我做不了什么,但…我很讨厌那种无力感。
但是我没有回答她,因为眼前已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4
场地的中央是一个直径约摸80m的完美的圆。此时我正在圆的边缘,坐在一张小板凳上。周围是高高的看台,像,我脑子里突兀地蹦出“斗兽场”三个大字。
这次睁眼后看到的东西可真不怎么好。
…头有点晕。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了些,但我还是能清楚地看到看台上人们正异常地激动。我隐约看见空中有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小丑,他在人们的头顶上掠过,全身癫狂地抖动着,龇牙咧嘴地摆出各种姿势。
然后在血花迸射的时候摆出更夸张的表情吗?我不去看,低头转着手里的弩。我觉得我对这个小丑的讨厌快要赶上对大汉的了。
钥茗坐在我的正前方,她戴了一个红色的发箍,手攥着弩放在大腿上。
之前看到的四个女孩提着裙摆走到圆中央。观众的欢呼鼓掌声甚至还有口哨声哗哗地响了起来。女孩们微微抬起下巴,舒展身体做了一个起舞的动作。
音乐和舞蹈同时开始。我不觉得她们有多好看,但是动作确实很美。
很厉害。她们才这么小,要是能长大,岂不是前途无量?
女孩们一字排开的时候……这是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有趣的描述方法:四个女孩的站位关于我和钥茗两点确定的一条直线呈满足强迫症的轴对称。
好像字数有点多。
哈哈。……
舞曲渐入高潮,我举起弩。钥茗也举起弩。我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我连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因为我不需要做什么啊。完全没有思考,我就是隐约知道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没有问题。也许钥茗会为我这个‘应该被保护的孩子’揽下所有的目标?
我直视着对面锋利的箭头。
扣动弩的扳机并不会发出什么声音。女孩们胸口开出了艳丽的花朵,血液溅开得像获得了自由的蝴蝶,却在落地之时粉身碎骨。她们带着僵硬又有些扭曲的微笑,四肢不自然地弯折。
观众们……黑衣的小丑高高跃起,伸手抱住自己发出刺耳的大笑。
我抛着手里的弩。一大片尖叫与欢呼声中,我听不见自己的笑声。
5
钥茗真的是厉害,距离这么远也能打得这么准。
距离这么远,打偏太正常了,大汉的死亡名单上是包括我们两个的吧?
不过,之前在我看来钥茗手里的箭头正对着我,也是距离的原因吗?
对了钥茗…啊她已经不在那儿了。
6
又是熟悉的一片黑暗。我徒劳地眨眨眼,正叹气时,眼前的黑暗中却突然自上而下地打出一束聚光灯,钥茗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我眼前,她睁着漂亮的金红色眼瞳,神情却是空洞的。
无限的黑暗是最广阔的舞台,唯一的光也聚集在她身上。钥茗的头发还是像初见时那样呈一大片菱形马赛克状。对了,为什么我从一开始就能确定她的头发只有在我眼里才是这样的?
“嘭”的一声惊响。
我眼睁睁地看着钥茗不知何时披散到面前的菱形黑发从头部开始一片一片地变成鲜艳的红色。
…为什么我就是知道那嘭的一声是枪响,就是知道下一秒钥茗会满头是血地倒在地上?
现在在我眼前的那一片鲜艳的红,并不是血的颜色啊?
钥茗晃了晃,向侧面倒去。她并没有像我所知道的那样摔在地上,因为我冲过去接住了她。于是眼前满世界都是一缕一缕飘散的鲜红色菱形。
在枪响之前,我好像听到谁难过的哭泣。
钥茗的皮肤显露出失去血色的惨白,长发落入脚下的黑暗中,扩散出一圈圈涟漪,如同乏力漂浮的水藻。我看不到鲜红色下钥茗的脸,她的身体柔软放松,好似一个大布娃娃。我印象里的死人不是这样的。不过,印象这种东西还可靠吗?
光线渐渐减弱,聚光灯的关闭意味着演出的落幕。
没有观众。——既然整个黑暗都是舞台,那么在舞台上的我也是演员。
…我应该说,我的荣幸?
7
我是被大片大片的哭叫声弄醒的。睁开眼后我保持着原来屈膝靠墙坐的姿势,抬头。阳光直直地刺进眼睛,我不由地流出眼泪。足够明亮的阳光下,孩子们大哭大叫着,旁边几个眼神颇为不耐烦的壮汉挥舞着木棒恐吓着叫他们闭嘴。
钥茗又在我的正前方了。但她是躺着的,和黑暗舞台上一样。
我迷糊地听到,钥茗是因为给一个被关禁闭的孩子送饭而被一个黑衣服的人打死的。
她是一个不应该死的人。虽然不足以成为希望,但她是这世界唯一的光。
我有些……好像又没有什么感觉。我僵硬地动了动,手指一勾,我发觉我手中正攥着一个东西。——是那把弩,天知道它为什么还在我手上。这个故事自始至终都这么奇怪。
更滑稽的是,明明一开始就感觉到了,却随着奇怪感的累积竟被习惯且忽视掉了。
这个世界怎么了?
……
8
——这个奇怪的世界里,最奇怪的就是就是好像什么都能隐约感觉到、除了厌恶和开心这两种本能和第六感外什么都没有的我。
这个世界里的我在一定程度上被扭曲了。
所以,该说再见了,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
我把弩倒转过来,让自己直视着闪着寒光的箭头,就像曾经一道微弱的光所做的那样。
“嘭”
我好像看到了星星。
xx第三人称视角
9
8、9岁形态的少年仰躺在无边的草地上,大睁着眼睛。天上璀璨的星星尽数落入他漆黑的眼眸中,闪着不定的光。但很快,一块巨大的黑云飘了过来,它慢慢地铺开,少年的眼眸也随着一点点地暗了下去。
少年闭上眼睛。
这时远处传来了模糊的人声,于是他又迷茫地撑坐起来,下意识地向声音的方向看去。不知何时天际完全被黑云笼罩,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但他看见了熊熊的火光。他低下头,看到火焰照耀出的景象。
他身下的草地变成了钟楼。他坐在钟楼的屋顶上,眼神渺茫地望向四周的熊熊烈焰,和在火焰后摇晃的黑色污秽。
钟楼在火焰中燃烧发出巨大的噼啪声。但人声依旧渐渐清晰起来,他没有去分辨,那些话语就已经飘进了耳中。
聚集在一起的人们谩骂着带来灾厄的诅咒之子,向神的火焰祈求未来的吉祥如意。
“有什么用呢。”他低头看着愚昧的人们,轻声说,“我只是说出了自己看到的未来。”
也许一开始试图去救这些人就是一个错误。但他没有什么后悔的感觉。
他只想到自己曾看到的另一个未来,那里的世界没有愚昧,没有纷争,所有的人都各得其所,平静地享受自己的生活,从无骄傲,也从无自卑。
火焰顺着钟楼爬了上来,在他的脚边舞蹈。他却笑了起来。
黑暗并不可怕。因为黑暗中你不是一个人在前行。
10
喻文州还记得那个8岁的夜晚,他缩在黑暗的角落里,身旁是一地的尸体。他像往日那样机械地翻找着垃圾箱里的面包皮,然后拖回他的角落里机械地吃掉。
不,和往日不一样……当他吃完他的面包皮,他的身前出现了一个男人,牵着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小男孩。
“大部分行梦人都是家族遗传,你这种野生的……怕是没法融入正常人的世界。”
男人只是路过,但碰巧看到了喻文州,于是向他发出成为一名行梦人的邀请。那天他们又说了些什么,他已经不太记得了。
他只清楚地记得那个有着金色眼睛的小男孩对他伸出手,说,
“我叫黄少天,你叫什么名字?”
他费力地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他。
11
喻文州再次睁开眼,又回到了那片草地上。他想休息一会的,但大汉的哈哈哈三声大笑让他没法再选择性忽视下去。
于是他有些摇晃地站起来,对着出现在不远处的大汉和小丑扯出一个微笑。
“能清醒地到达这一层见到我们,你的意志力很厉害嘛。”大汉眯了眯眼。
“可以让我醒过来吗?”喻文州彬彬有礼地问道。
大汉没说话,倒是小丑嘎嘎嘎地大笑了几声。待小丑消停后,大汉才慢慢开口。
“我挺好奇……你现在回忆起来的记忆,其实也只有我能看到的那些最黑暗的吧?”大汉的脸其实就是很正常的大叔脸,虽然脸上的笑怎么扭曲就是了,“昏暗的世界,凶恶又愚昧的人,惨死的亲人,被掐掉的光……你为什么会想醒过来?”
“你错了,”喻文州说,“我还记得少天……我还记得,只要我能到达最上层,他就能找到我。”
10
是啊,我不知道真实中我是什么样的,面对的是什么,也许情况更糟糕?
但无论如何我都会接受,因为死的时候甚至都不是‘自己’,这也太悲哀了。
喻文州正准备说什么时,整个天空一震,下一秒就亮了起来。
一轮火红的太阳以一种缓慢而又无可阻挡的气势跳出地平线,天地顿时被一股流动的明艳之光所笼罩。
一个比太阳还要耀眼的大男孩出现在那里,他伸出手啪的一下捏碎了小丑。
大汉消失得更快,阳光出现的一瞬间,他就随着一道冰蓝色的剑光碎裂了。
“少天你来啦。”喻文州笑了起来,“差点死掉诶。”
他浑身都轻松了起来,属于喻文州的东西也随着梦魇的消失正慢慢回归。
“文州你这样超冒险的你知道吗!”黄少天气鼓鼓地说,“招呼都不打就进去了!你还知道会差点死掉啊!”
“当时迫不得已嘛。”喻文州安抚地说,“你这不是来了嘛。”
喻文州跟着继续冲他抱怨的黄少天离开了这个由两个梦魇共同构造的,庞大的充满负面情绪的,最上一层已被黄少天的领域完全覆盖掉的梦空间。
“文州你以后别这样了行不?超吓人的啊!你这是脑子进辣椒了还是脑子进辣椒了?果然还是脑子进辣椒了吧!你很棒棒哦!”黄少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过这不能掩饰什么。
喻文州却心情不错,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嗯手感一直都很好。
“文州你很在意那个梦里的东西吗?”黄少天看他一直没说话,问。
“没有。”喻文州很果断地回答。
所有的黑暗意象?是来自过去的梦,仅此而已。
而眼前才是现实,我和他将并肩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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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梦人行走在梦境之中,铲除吃人的梦魇(梦魇能看到人最痛苦的回忆,在精神世界里干掉人类就可以吃了),延续着人类的发展。他们的能力几乎都来自于家族遗传,大概能观测过去、看到未来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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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写的我整个人都忧郁起来了,不好不好。。。。
翻滚跳跃求评论!噢噢噢 毕竟是第一次尝试这种写法非常想知道效果如何○|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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